[團兵]一目惚れの恋08.

展覽當天艾爾文也充當服務人員,現場有不少國外的觀光客或有興趣的國外廠商,語言方面當然比任何人都優秀,艾爾文口氣熱切的解說商品,對著眼前的女性採購露出微笑。
高個子的艾爾文在人群中很容易被看見,里維看到艾爾文說話說不停的樣子,簡直比誰都還熱心。

有時候真不懂他眼中的和服或傳統文化是什麼樣子,兩個人的教育背景不同感受也不同,艾爾文的談吐可以感覺他對藝術的喜愛,但對於和服,是接近癡傻的狂熱。
這樣的艾爾文很有趣也滿可愛,但也會讓人疑惑,他想要追求的是什麼?

單獨相處時,艾爾文總喜歡吻自己的手,說著自己的手有多纖細小巧,又喜歡吻自己的眉間,接近呵護的將自己摟在他懷中。
他會探入自己的和服內,手一面撫摸、但又像碰觸身上布料的質感,兩人的身形落差讓里維坐在他懷中,感覺大手的撫摸,但最後沒任何進一步動作。
那像是得到一個精緻娃娃的呵護舉動,讓人想起一些收藏和風玩偶的買家,總會到店內剪一匹匹昂貴的布料,不為其他,只為了裝點收藏在家中的娃娃。

也許是語言讓還是有理解落差吧,當艾爾文過度熱切時,總會讓里維有些徬徨感,也許還是不太習慣黏膩的語言,又或者想要在行動上更熱切的表示。
「社長?還好嗎?」佩托拉鞠躬送走顧客時,發現里維站在一旁發愣,關心的問了一聲。

「啊、沒事的,只覺得空調開得不夠強。」里維笑了笑,看艾爾文和一位外國女性走了過來,連忙整理思緒。
艾爾文介紹對方是歐洲某個公司的代表,展覽前收到邀請就非常有興趣,想和社長見面初步聊一下。
「我是納拿巴。」對方是個高挑的歐洲女性,里維拿出名片,交換後納拿巴便完全切入重點,「不可否認近年的設計和元素多少都流行融入和風或中國風,雖然我們公司一向以簡潔的圖騰和單色元素為主,但對於貴公司生產出的布料和花紋樣式非常有興趣。」
「是。」
「外加有很多小巧的東西,像染製品和縮緬,你們用在手機殼和保護套上的巧思讓我很感興趣呢,還有,艾爾文也說可以體驗穿和服的感覺,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嘗試。」
「這樣的話我請人替您服務。」
「可以的話我希望您可以親自替我服務?」納拿巴有些興趣的看著年輕的社長,不得不說這樣古老的招牌確是一個年輕人扛著,算是對里維的經營有些疑問、但相對也是感興趣的。
「──那我請一位女性陪著吧,畢竟更衣時還是要有女性陪伴比較好。」里維心裡苦笑兩聲,看艾爾文站在旁邊好像不知道做什麼,乾脆要他也在身邊。

會場內除了販售和發表,還有為VIP級的客戶著裝和量尺寸的服務,里維先詢問納拿巴對哪個花色感興趣,就看他選了淡藍底的小振袖,里維要負責VIP客戶的妮法先帶納拿巴換裝,看艾爾文在VIP室內看著陳列的和服,安靜不語。

「辛苦你了。」也許是說太多話所以想暫時安靜吧?倒了杯熱茶給艾爾文,換裝需要一定的時間,也算是兩人喘口氣的時候。「其實我們公司沒有付你薪水呢,看你這麼認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」
「沒關係啊,我很喜歡。」艾爾文說喜歡時總是加強第二個音節,聽起來很有趣,里維只要聽他說就不自覺勾起微笑,乾脆站到大鏡子前整裡身上的服裝。
鏡子倒映艾爾文,里維一面拉了拉領口,手到後頭將稍微鬆開的扭結綁緊,看艾爾文一下就把茶喝完了,咂咂嘴之後,轉過頭看向自己。

艾爾文那雙眼睛難得銳利的盯著自己,里維不自覺放緩動作,也許艾爾文也沒住自己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吧,就看那雙眼睛跟著自己的手,從腰間緩緩看上至頸部。
被那樣的視線盯看著背部都熱了起來,里維的手貼在腰間非常緩的來回撫弄,突然拉散打好的結。
在杰散開的瞬間看到艾爾文臉一下就紅了,里維露出微笑,轉過頭叫了艾爾文的名字。

「我一個人沒辦法。」里維知道自己的聲音有點變了,就看艾爾文有些呆呆的走到自己身後,問要怎麼辦。
「幫我拉著。」抓住艾爾文的手將腰帶的尾端放在他手上,男性和服的腰帶並不長,但也在腰上纏了兩圈,里維緩慢的鬆開節轉了兩圈,看艾爾文眼睛緩慢睜大,在里維看過去時一下低下頭,像對手中的腰帶感興趣。
「艾爾文,你喜歡哪一套和服?」畢竟有固定帶和紐節,就算腰帶已經完全落在艾爾文手裡,也不至於整件衣服鬆脫掉,里維緩慢從他手中拿回腰帶,看艾爾文連耳根都紅了困窘又有些害羞的樣子,「吶、艾爾文,我穿給你看,只給你看。」

快速的將腰帶繫回,里維轉回鏡前,看艾爾文手緩緩抬起,遮住臉像是掩飾什麼情緒。
如果你喜歡這些東西,我會願意替你穿上,只要你更加目光放在我的身上。

沒有等到艾爾文的答案,納拿巴就已經將內襯穿好並披上花色斑斕的和服了,里維走到納拿巴身邊,一面提醒他領子的左右邊穿法,並替他將和服固定好,並挑選了腰帶和配件,甚至讓法妮替納拿巴做了簡單的髮型。
這一切艾爾文都沒看見,被若有似無的引誘著,最後只能心跳加速又忍耐的努力恢復情緒,直到納拿巴完全穿好,帶著高昂的口氣說喜歡時,才好不容易回過神說了句很適合。
之中留下進一步的連絡方式、還有合作討論的內容艾爾文都沒聽進去,只能恍惚的看著里維和服布料為能遮蓋、微微露出的後頸線條。
這份恍惚直到展覽期間結束,都久久不能恢復。

「──紅色。」徹展那天艾爾文才恍惚的拉住里維的手袖,小聲的吐露一直非常喜歡的顏色,看里維好像懂了,要身邊的法妮和佩托拉將幾件振袖整理後送到自己家去,一面輕輕拉著衣袖,緩慢的將衣袖從艾爾文指間拉扯出。

那燒灼內心的不只是對布料和花色紋樣的迷戀。
更迷戀的是里維嘴角的笑和讓人摸不清、似妖嬈、又看似穩重,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致命吸引力。

艾爾文伸手緊握住里維的手,好久好久、都無法放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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