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團兵][醫生x醫生] Dr. Smith 30.

里維臉紅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,艾爾文輕輕撫摸那張臉,紅成這樣真的太可愛了,讓人好想多親親、吻吻他。
一定要好好珍惜他。

看他嘴角微微顫抖,想著里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,他初次的吻、初次的牽手,初次的交往和愛戀。
直到結婚,兩人都是第一次享受並一起建立關係直到踏入戀愛的最終一步,艾爾文不曾想過會這麼熱愛一個人,但終於,找到了。

「我好緊張──」
我也是。
小聲在里維耳邊說,你會緊張對吧?我也好緊張。
因為我好愛好愛你。

眼睛睜開時看到米克一臉焦慮的站在身邊,腦袋還在美夢中轉不過來,但幾秒之後就想到現實。

「艾爾文史密斯你天殺的在鬧什麼自殺啊?要死麻煩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好嗎?」米克一開口口氣就很差,想著這個天兵如果就這樣下地獄了,身為朋友兼醫生的自己一定會懊悔死。
「里維──」
「煩死啦還提他啊?拜託你振做一點!」
「我沒有──」艾爾文聽米克非常恐怖的說話聲,勉強將意識拉回,進到浴室隨便洗洗身體就下水,一泡到熱水就覺得好想睡──然後又想到里維、就睡著了。
艾爾文意識到米克驚恐什麼,苦笑兩聲,大概因為睡著就差點溺死在浴缸裡吧?真難為這個朋友了,大概被自己搞到快瘋了。

「抱歉啊米克、你老是幫我收拾不少事。」
「我是你朋友啊、艾爾文,唉。」

一路看他在情場內打滾,好不容易以為他終於安定下來,現在又扯出一堆事,米克想里維拉著漢吉納拿巴慌張衝到自己家中,看艾爾文昏迷的樣子差點又崩潰,但也非常快的接手急救,在確定艾爾文沒事後,又在他身邊看護了好久。
原本氣憤的兩個朋友看艾爾文這樣也說不出什麼罵人的話,三個人像守靈一樣在客廳待了好一陣子,看里維從房間走出來說了句回去了。
米克當時問里維為什麼不留下來,艾爾文會很開心的。
「──反正他很快就忘了。」里維好像真的想留下來,但猶豫很久之後,還是走了,走前丟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。

「不挺自己的兄弟要挺誰呢?」米克想著,以里維那麼緊張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對艾爾文的情感,而艾爾文也是,現在還真想不出這兩人到底那個環節出錯。

一邊喊殺喊打說艾爾文家暴,一邊哭天喊地說里維不愛他嚷著要離婚,米克拍拍艾爾文的肩膀,說了句替你倒杯水。
總之兩人的狀況朋友們也不好說什麼,米克在確定艾爾文情緒穩定之後,將他留在家裡,回到醫院上班,幾天後,納拿巴和米克說,艾爾文帶了辭呈放到院長桌上被壓了下來,本人好像沒留多久就悄悄離開了。

「如果他離開我們會很寂寞的,少了個幽默風趣的人。」
「反正他以前一直嚷嚷著說要離開大醫院自己開一間診所,這樣也不壞啊。」米克看艾爾文每天在家裡滾來滾去,一下看電視一下發呆偶爾看他努力健身的樣子,過去還是小醫生的時候兩人曾經短時間一起租屋,艾爾文老是帶女人回家這點雖然讓人不敢苟同,但真的是個乖寶寶室友。

「話說里維有和艾爾文連絡嗎?」納拿巴看里維這幾天臉色都很壞,但一就帶著實習醫生盡責得完成工作,但休息時並沒有很專心,老是看著地板或到處走來走去。
「應該沒有吧、艾爾文看起來還好。」動動鼻子,看漢吉走了過來。
「他們真的要離婚了。」走過來時一臉凝重,米克聳聳肩。「艾爾文遞交辭職信時順便把離婚協議書拿給里維,嗯,當時我在場,他們兩個一句話都沒說。」
一個低頭一個拼命眨眼看向旁邊,漢吉自覺在現場礙事,難得乖乖當個透明人。
「是嗎?反正是他們的選擇、就祝福他們吧。」納拿巴嘆口氣,艾爾文和里維交往之後永遠都笑得開心精神奕奕的,里維也是,多了很多溫度,大家也覺得他常笑了好相處多了。「好啦、散會,我要去忙了。」
「嗯哼。」
「喔對了漢吉,你要回急診室吧?」納拿巴想到什麼,看漢吉點點頭,「里維上次驗傷的報告里柯把他當最急件處理好了,要里維有時間就去拿吧。」
「要那個東西幹嘛啊?」
「嘛、反正都做了總不能留在里柯那裡吧。」漢吉點點頭說了句知道啦,三個人又回到各自崗位上。

里維收到消息之後沒多大反應,點點頭後繼續指揮艾連處理病患,漢吉看他好像故作堅強的挺直背脊,嘆口氣。
好啦自己第一時間是氣艾爾文,後來看里維的反應,應該也不是自己以為的家暴,可以的話真想勸勸他們。

「吶、里維,可以聊聊嗎?」漢吉等里維值班結束後攔下他,里維點頭後兩人到餐廳去,里維要了紅茶,漢吉弄了杯咖啡。
「你和艾爾文,不要太衝動,考慮清楚啊。」
「他都簽字蓋章了。」里維冷冷的說,喝了口紅茶,「離婚很好啊,我可以盡情的喝紅茶不用為他泡咖啡,不需要替他準備早餐,不用擔心他出去玩女人,也不怕他熱情冷卻。」
「呃、其實喝酒那天他、抱怨了很多。」大概沒時間和里維談吧,漢吉想了一下,「他覺得你好像不開心,很害怕被你討厭,他是真心喜歡你所以弄得很狼狽,吶,他可是那個千人斬,毫不留戀女人的艾爾文啊,他為你過得很小心,怕他做錯什麼,為了你也丟臉丟夠了、也夠努力了。」也許到後來他們還是會離婚,但漢吉可不管。「他覺得你很冷淡,怕你不愛他了,那天他是這樣哭著說。」

「我哪有。」
「那是艾爾文的感覺。」漢吉看里維又喝了口茶,沒有再說話。「他和米克說為了你好一定要跟你離婚、希望你幸福,那真是夠蠢的理由了。」
「他總是自以為是。」
「為了你自以為。」漢吉看里維有點動搖了,嘆口氣,「拜託你不要跟他一起鬧,冷靜一點,他不過是太死腦筋了,多跟他談,他就會打消念頭了。」
「我不想──」
「不要說不想拉下臉啊,里維,不要跟我說離婚無所謂,吶,真的無所謂嗎?」
到史密斯家聚會時,艾爾文總會拼命說笑話逗大家開心,里維偶爾也會笑出來,笑出來時總會抓住艾爾文的手,漢吉看他們眼神相交,眼底的幸福味道藏都藏不住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里維、問你自己,你幸福嗎?當史密斯醫生、幸福嗎?」

被艾爾文愛、幸福嗎?
就算不是紅茶,和他一起喝一杯咖啡,也覺得幸福,和他去公園散步、也覺得快樂,和他睡同一張床,雖然氣他呼呼大睡的樣子,但又覺得好溫暖不想放手。
不想放開那雙手。

「好啦,你自己想想吧。」
看里維臉上的表情塊藏不住了,漢吉拍拍他的背,也許之前都是艾爾文在退吧,偶爾也該里維前進把那個縮起來的大白癡抓回來。
還是想看他們幸福的樣子,因為史密斯兩人開心的樣子,讓漢吉也覺得內心暖暖的,雖然要碰到深愛的人很難,但光看他們兩個在同一間醫院工作這麼久,好不容易相遇又相愛了,就會覺得世界不乏奇蹟。

里維將紅茶喝乾回家了,那曾經可以等待、有人等待的家,冷冷清清的,讓人非常難受。
走進艾爾文的房間,里維縮到他的床上,床上已經沒有艾爾文身上讓人安定的氣味了,將棉被蓋在頭上,里維努力的忍耐、忍耐想念、忍耐想哭的衝動。

不想分手、想跟你一起到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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